兰桨

“桂栋兮兰橑,辛夷楣兮药房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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about《书楼吊堂·破晓》

2月最后一天,读完《书楼吊堂·破晓》。

京极老师谈到虚实,吊堂主人的说法是“世界有一半是虚,一半是实”,吃饭睡觉工作,人被杀就会死,这些是真实的世界,而建筑在语言文字、图像、音乐、道理、感情、幻想这些上面的是虚幻之物——但虚幻的东西并非不重要。就好像吊堂说到,把不存在的东西说成是存在,同时知道它不存在,是一种传统的风雅,同样是一种能够用来安抚人心的东西,而把不存在的东西当成存在,或者直接否定存在,这是非黑即白的,在此规则下才会真正出现问题。从现代化的角度来说,这是西方式的理性、合理、有利,随便怎么说吧。但一味地去反现代化、反理性,这也是不对的。这样就让我想起之前读到梁漱溟的那本,关于东方国度的现代化,中国和日本之间倒还有一衣带水——可资借鉴的地方。

如果一定要分辨对错,由我自身的问题是否可以作为确立的标杆,即理性主义确实有不能解决的问题呢?

这样仔细一想,姑获鸟结尾关口说,哪有心能被道理安慰。京极堂仍然是理性主义的信徒,他用理性主义作为手段,去调节那些理性难以打动的东西——不,他是将理性和非理性同时作为手段,去调节世间的扭曲和失衡,但所从运用的规则上讲,他仍然是逻辑的信徒。

 

另一则是谈到读书,京极堂系列也同样提到这个问题,吊堂主人给出明确的解答——其实在《眩谈》里面也说到过类似的话,书只是信息的载体吗?如果只需要上面的信息就够了,那为什么还需要书呢?吊堂主人说书是坟墓,无论是记忆的坟墓、历史的坟墓、虚构的坟墓,都是不存在于真实世界中的东西。萨特还是海德格尔——讲到存在的时候说存在只有当下,过去是不存在的,未来也不存在,一瞬间过去了,就已经成为了不存在的东西,禅差不多也是这样的,而京极则温柔地给它们建立了坟墓作为标记吗?书只是书,没有人读的书就只是油墨、胶水和废纸,当书有了读者,读者从中得到的就是这个坟墓里埋藏的尸骨的前生,而每个人来凭吊时得到的前生是不同的,进入的不是同一个世界,在此基础上,吊堂主人说除却获得信息之外的想要拥有书的心情是拥有一个世界,让这个世界成为我的专属,这也算是一种贪婪吧。

不过一本书毕竟要印刷很多次,从这个意义上来说人是无法让书中世界成为自己所专属的,但我和你的世界不用,那么与其说专属,不如说是为自己得到的那个虚的世界,寻找一个实的凭依吧。就像语言依附于文字,情绪依附于人一样。

 

如果从这一点出发,变成想要那个世界专属于我,甚至让那个创造了世界的作者专属于我,这就是自身的扩大,妖怪就在此刻诞生了吧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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